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饺子爹(散文) 【文】孔飞37
饺子爹就是我的义父,去年的十一月三十日,饺子爹走完了八十五岁的人生,对四十五岁的我来说,除了温馨的回忆,我还能做什么...... 车来车往的车站,迎接的欢欣喜悦,送别的叮咛嘱咐。一场风,一场雨,一场风,一场雪,在摩肩接踵的人群里,在形单影只凄凉的行路中,不变的是车站的信号楼,不变的是遮风挡雨的车站的雨搭,聚了散,散了聚的人间喜剧,其中的滋味随岁月流转,一点点醇厚,一点点清淡,一点点成为永难磨灭的记忆。 今年五月安葬了饺子爹和烙饼妈,全家人在乌市某大酒店吃饭,剥葱幺妹说:"爸爸妈妈都不在了,现在大家有啥说啥,我们这次吃饭可能是最后一次团圆饭,也就是散伙饭。"幺妹说这样话,在为父母养老送终方面,她一直主事,她辛辣的性格给我留下格外深刻的印象。我去二哥家住宿一晚,二哥幽默敦厚人,也是幺妹最敬佩人。离开二哥家我到拌馅王大妹家,饺子爹喜欢拌馅王,一直喜欢,大妹觉得就凭这一点,这个家是爹的......我依例最后去幺妹家去,剩下的就是努力去陕西看看大哥一家的情况,再到唐山看看大姐一家......这样想着,坐了一晚上的车回到寓所,内心也格外凄凉。 早晨,幺妹打来电话,他要去柳州看望上大学的儿子爽,路过我处要我接车,捎带五堡红枣、馕饼子等。接到她的电话,我叫她的名字,她说你怎么知道我是谁,我说我留了你的电话号码,而且听声音就是你。一下子心里暖暖的,感恩的心滋养着我的全身心,饺子爹一家人一直是一直是我的亲人,我们兄弟姊妹之间一直没有忘却。 亲兄弟姐妹如此,干兄弟姐妹如此,表兄弟姐妹如此,异性兄弟姐妹如此,亲情的纽带也许会因为老人过世被扭断,然而数十年的亲情还在,友情还在,在心里,一直在一直在心里。 在铁路许多年,乘火车在管段里行走,自从饺子爹妈去世后,悲凉的心境挥之不去,十一大假终于不能成行。在车站上,在换季的寒风中,当辛辣的剥葱幺妹亲昵地叫着"哥哥"的时候,浓浓的亲情还是最初的记忆。 这是一个无限美好的季节,一切随心仪生发开来。接车、送车,只有短短的几分钟,时间很短,车来了车还要走,只是捎个口信,只是一点捎买带,只是很久才见一次面,只是一次不经意的擦肩而过,只是彼此的呼应,然而这些对我们的一生来说已经足够丰富、足够幸福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