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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值得阅读的作家 --读书笔记之二
曹澍
张宏杰，男，蒙古族，今年36岁，1994年毕业于东北财经大学，并非名校，就职于渤海大学中国文化与文学研究所，更非名校。中国作协会员。已出版《大明王朝的七张面孔》、《中国皇帝的五种命运》等著作。 最近，老曹在《当代》连续看了他的三篇历史散文，每篇都有两三万字，分别是《张献忠杀人考》、《恐怖的盛世》和《乖戾的祖父》，后两篇是写乾隆的。 张献忠1644年攻入四川，1646年被清军消灭。在这之前，他实行了屠蜀计划。到1667年，当时的四川巡抚给皇帝的报告说：四川有土无民。又过了三年，仍说：蜀省有可耕之田，而无耕田之民。又过了10多年，四川全省人口才有10万左右，还不及其它省一个县的人多。这才有了后来的所谓"湖广填四川"的大批移民，朱德元帅在《回忆我的母亲》一文中说，他们祖上就是清朝初年从广东韶关迁入四川仪陇的。此文的真正作者是极左派作家刘白羽先生。 作者在《张献忠杀人考》的结尾说：然而350余年过去了，张献忠的灵魂仍然游荡在我们这个民族的精神之中。在张献忠之后300年，我们还听到有人宣称：中国死3亿人，还剩一半人口，一样能成功建设社会主义。中国人不怕打仗，杀20万人，保20年太平。以上说法还能屡屡听闻。张献忠崇拜是我们这个民族身上的危难险病灶，虽然已被历史之手割除，但不彻底，时有复发的可能。所以，研究张献忠杀人的原因，对我们这个民族，实在不是一种猎奇，而是一种需要。 老曹说：这就是毛泽东吹捧的农民起义，所谓推动历史发展的动力。在潘旭澜先生用《太平杂说》清算了太平天国的罪行，还太平天国的真实面貌后，《张献忠杀人考》是一个新的收获，值得网友关注。 作者的另外两篇历史散文也具有很强的现实意义，如《恐怖的盛世》是这样结尾的：乾隆朝的许多文字狱，在血淋淋的案情后面，反映出的是乾隆皇帝对社会大动荡的恐怖心理和过度防范心态。面对人口压力导致的诸种社会问题，他偏执的选择高压控制的对策。他认为，只要把这种犯上作乱的苗头消灭在萌芽之中，大清王朝就会长治久安，太平万年。而事实证明，高压政策可以一时压制矛盾，却不能消灭矛盾产生的根源。越高压，社会底层酝酿的反作用力就越强烈。一旦统治者无力继续施压，那么反抗的怒火必然会在最薄弱的环节喷涌而出。 作者在《乖戾的祖父》结尾说：几千年来，中国统治者对于底层民众的维权行动，永远就是绝不认错、从不退让一种态度。百姓面对官府，永远只有不断退却、无限度忍让一种选择。一方过于蛮横、缺乏约束，一方过于懦弱、缺乏自我保护能力。由两个阶级组成的国家里，两个阶级没有博弈的平台，于是只能不可逆转的走向社会分裂。在这样一个没有自我纠错能力的社会里，当矛盾和危机达到极点，只剩下起义这一种可能。 老曹说：其实，这种结果没有赢家，全是输方，如同夫妻间的"玫瑰色战争"，全是两败俱伤。中国哪次大的农民起义后，不是社会生产力遭到严重破坏？社会不是前进了，而是倒退了。 但愿这样的悲剧不要重复上演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