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
三年前,虹以数分之差从高考中落选。由于家里贫穷,由于是女孩子,她不得不把学习的权力让给她上高中的弟弟。以她父亲的话说:女孩子早晚是人家的人,识字就行了!就这样,虹很轻易地被剥夺了继续求学的权力。 虹在家的日子,很不甘心也很无奈,话语本来就不多的她,下地干活总是很情绪,也不喜欢与村子里的同龄人来往。回到家里默默地做自己喜欢做的事,写自己的心情日记,看自己喜欢看的书。每当被她的父亲发现就会遭到训斥:还看什么看?当吃还是当喝?无语的虹听着,眼里含着泪。从心底为自己哀叹。 有一个住在城里远房亲戚想让虹去帮助带小孩儿。虹很高兴地去了。一月二百元的工钱让她兴奋不已。她想这下可听不到父母的絮叨了,挣的钱还可以供弟弟上学。两年后,亲戚家的小孩子上了幼儿园,虹不得不又回到了老家。可是城市生活的安逸与文明让她更想脱离贫穷的家。不久,虹又在县城找到了一份保姆工作。 虹去的这家,男主人有五十多岁,是做食品加工的老板,很富有,住房的豪华,在小小的县城是首屈一指的。由于虹在城市里生活过两年。饭菜及家务做的很好,深受主人的喜爱。虹很喜欢这里的安逸,做的很尽心。 这家的男主人叫增,曾经是县里的机关干部,家里很有文化氛围。虹干完家务,大多的时间就是读他的藏书。正由于此,增认为虹不是一般的保姆,从不把虹当下人看。虹对增“大哥,大哥”地喊的很亲切。时间一长,两人的共同语言就多了起了。虹心里明白,主人从心底很喜欢她,她也喜欢这个大他二十多岁的大哥。虹做饭也更加注意了大哥的喜好。每当增吃饭时不回家,她就会坐卧不安,神思不定。有时她会不自主的跑到大门口张望,有时她会打电话询问增的去向。关怀的程度超过了增的妻。她自己也感觉心的距离与增越来越近了。 增的妻身体不是太好,对虹的举动敏感起来,曾经对增表示过不满,却遭到增的训斥。他们的争吵被虹听到了。虹吓了一跳,暗问自己是不是爱上这个男人了?她自己也说不清。没过多久,增的妻子检查出得了肝硬化。原本不好的身体受到诊断的打击,让她更加烦躁,疑心更重。虹感到很难做人,向增提出回家,增不同意。他告诉虹,说自己生意很忙,妻子的身体又不好,乞求虹一定要留下来帮忙。并答应增加工资。虹哭了,哭的很伤心。在增不在家的时候,悄悄地走了。 虹回到了自己贫穷的家,心事更重,话语也更加少了。已经到了提亲的年龄,做媒的踏破了虹家的门槛。虹很坚决地回绝了家人给她安排的相亲。没事的时候总喜欢站在大门口,忧郁望着通往县城的路。很明显,她期待着增的出现。 那天,虹终于看到了增。增说他是办事路过这里的。增问虹在家好吗?虹不回答,大滴大滴的泪水从眼中滚落。增安慰了虹几句就匆匆地走了。从此,虹更多地站在门口,更专注地朝着那个方向望着。 在那个落日的黄昏,增又经过这里。虹正在清扫自家门前的空地,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,抬起头,一看到是增,虹叫了一声“大哥”,就低下了头。增走过去,问虹是不是有什么难事?有困难说出来,我一定会帮你的。虹不语,只是哭。增安慰了几句并嘱咐要注意身体之类的话。正要走,虹上前拉着他的衣哭着说:大哥,能到家里喝口水吗?增随着虹来到了院落。 虹一味地哭让增不知所措。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。着急地问虹怎么回事。虹低下头问嫂子的病怎么样了。增告诉她不是太好,有癌变的可能。虹吞吞吐吐地说:大哥,如果你不嫌弃,我等。。。。增吃惊地看着虹说:那怎么行,你还年轻,我们的年龄相差一代啊!虹哭着说她不在意。并表示非增不嫁! 不久,增把虹接到了县城,并为她单独租了一个院落。虹在这个小小的院落里,过着自己等待的日子。 人们对她褒少贬多。有人说她是看上增的家产;有人说她在增家时一定与增有染;有人说她其实就是增包的二奶......虹不以为然,很自然地出现在众人面前。每天等待着增的出现;每天等待着。。。。。。等待着她的嫁衣。 ※※※※※※ 小月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