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送走中午车次的秋韵后,偌大的北京,此时剩下我一个人,空旷孤单,虽然是白天,一种莫名的恐惧悄然袭来。
下午两点半的火车,漫长的时间......
走出酒店的包间,来到前台,和领班商量,是不是可以把住宿的时间延长一个小时,得到的回答是:中午十二点结算,超过的时间按半天计费。
按小时如何计算?我问道。
一个小时六十元。得到肯定的答案,我无语。
回到房间默默的收拾自己的东西,在时针快指向十二点时,踏出房间,结帐而归。
陌生的街头,陌生的人群,好象空气也有了陌生的味道。
迷茫中把自己塞进出租车,暗自决定去车站咖啡厅慢品咖啡打发无聊。坐在车中,和北京的街景做着最后告别,司机和我搭讪,也许他看不出我眼中的无奈和落寞,此时的我,不喜欢和陌生人说话,把自己包裹在厚厚的盔甲下,淡淡的回应着。
曾经的自信,曾经的开朗那里去了?
突然发现自己臃懒的斜倚在坐位上,马上纠正了姿态,心中暗说:不雅不雅......
本想把行李寄存在和谐号小件寄存处,迈进候车室的瞬间,改变了注意。
和谐号候车室里凉爽宜人,四个单人沙发环围在圆桌的四周,人们三三两两的闲坐着,或悄声聊天或默默看书。这里拒绝了室外夏日的炎热,屏蔽了普通候车室的嘈杂,好一个休息所在。
在一个无人的坐位坐下,掏出耳机,听着卓依婷和童丽,我心目中的甜歌皇后公主,默默的无声的在心中跟随她们哼唱着。
一个男人不知何时坐在了我身边的沙发上,一张纸条递到我的面前,上写:不要陶醉了,聊聊?
我吃惊的拔下耳机,轻描淡写的笑笑,什么也没说,继续听我的歌,我有权保持我礼貌或不礼貌的对人方法。
男人窘迫的挠挠头,从包中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。
突然有人小心的触碰了我的胳膊,一种厌恶的感觉涌上心头,恼怒的抬起头,他微笑着说:开始剪票了。
候车室的警示牌上滚动的车牌正是我所乘坐的车次,好奇的问:你怎么知道我要坐这趟车?
爽朗的大笑:老同学真不认识我了?
强迫大脑所有的细泡闪电搜索,可惜的是,一无所获。
我是邵峰,你真忘记了,一点没印象了?
我茫然的回话:邵峰是你呀,我们是什么同学?口中差点说出了:邵峰是谁?舌尖一转把话中的谁变成了你。
哈哈,记得小金豆子不?
小金豆子,记得呀,高中同学,高中毕业就没见了,二十多年了,你认识他?
我的天呀,何止认识,我们是形影不离的老朋友,你仔细看看我是谁?
难道你是小金豆子?不会吧?那时的小金豆子又瘦又小,怎会成将军肚的威猛大汉?
你也一样,要不是今年在老同学家看见你们聚会的照片,怎么也想不到当年麻杆一样的你,如今也是丰满有余了......
边聊边随着涌动的人流超剪票口走去,人是不是很奇怪的动物?刚才阴郁的心情竟然开朗,恨时间超短,我们又不在一个动车车厢,互留了联系方式,分手。
接过列车服务员免费的矿泉水,脸贴在车窗上。欣赏跳跃而过的成片的农田。 偶尔有桥柱之类的东西遮住远方横亘在眼前时,有一种突兀的惊悸,一种坠落的感觉。
终于要回家了,想到了家,我心坦然。
拿出女儿给放在行李中的比笔记本电脑还要小的车载电视,放上光盘,看起了碟片,间歇短信和朋友开个玩笑,时间就这样过去了.
青岛下车,飘起了小雨,雨丝轻柔的吻在皮肤上,和来接自己的女儿一个热烈的拥抱,一种温馨的感觉,一种超越的感受,也是感受超越整个生命,纯粹的欢愉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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